日军战俘在苏联劳改营生活:办报纸搞奥运会

2017年4月18日07:58:35历史解密122阅读模式

劳改营里,日本战俘“啃马列”?

1945年8月9日零时10分,集结在苏联远东边境的150多万苏联红军越过中苏、中蒙边境,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兵分四路向日本关东军发起总攻击。截至8月30日,在中国东北和朝鲜北部的关东军各部队,全部被解除武装。苏联红军在中国和朝鲜人民的有力配合下,一举打垮了盘踞在中国东北等地多年的关东军和其他日军。在整个远东对日战役中,苏联红军共击毙日军83737人,俘虏日军59.4万人。

作为战利品之一的近60万日军战俘被苏联红军分期分批地押入苏联境内,大部分日本战俘被安置到苏联的远东和东西伯利亚地区,还有一些被安置到哈萨克地区及顿河流域的坦波夫州等地。

日本战俘被安排学习马列主义理论

为了丰富战俘的生活,苏联劳改营当局安排了一些文体活动。当年的日本战俘清水芳夫在多年之后回忆道:他曾被关押在莫斯科附近的拉达国际战俘营,“昭和21年(公元1946年)初夏,我们举行了拉达田径奥林匹克赛”。在1949年劳改营的新年联欢会上,一出由当年为日本关东军和特务机构效力的中国汉奸上演的京剧《盘丝洞》,竟博得了全场掌声,就连战俘营的苏方管理人员也看得津津有味。

苏联劳改营当局特别重视对战俘开展政治思想教育工作,以期培养战俘对苏联的好感,同时宣传苏联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正如原俄罗斯《消息报》副总编、著名政治评论家列昂尼德·姆列钦在《历届克格勃主席命运揭秘》一书中所指出的:政工教导人员的任务是“确保支持加强对苏友好关系的战俘人数不断增长”。为此,除了所长、劳动主任、军医官之外,苏联劳改营当局还在每个战俘劳改所都配备了一名政治部主任,专门负责战俘的思想政治教育等方面工作。

1947年,各战俘劳改营和劳改所先后成立了战俘民主委员会,委员由战俘大会选举产生,其宗旨和任务是对战俘“讲授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改造其根深蒂固的资产阶级思想,使其成为一个永远不做反人民事业的初步的民主主义者”。日本战俘丸茂曾担任过战俘民主委员会主任。丸茂原是伪满军校的教官,年富力强,头脑清楚,颇有口才,且会说俄语,因而他被授命专门从事对战俘进行马列主义理论讲授工作,而丸茂所在的战俘民主委员会的其他3名委员则仍必须参加劳动,并不享受丸茂的“脱产”待遇。

劳改所里很快成立了政治学校,每周一、周五晚上7时至9时为政治学习时间,教材是《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后来,还成立了一个联共(布)党史研究班,主要学习讨论《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1948年以后,苏联劳改营当局又陆续给战俘分发了一些书籍,主要有《共产党宣言》、《国家与革命》、《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个策略》、《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列宁主义基础》、《斯大林传》等,都是著作的日译本。政治学习中涌现了很多积极分子,从1948年开始,其中的优秀者被分期送至地区劳改营本部学习6个星期,再回到原来的劳改所从事宣传和教学活动。

一些战俘通过政治学习初步明白了马列主义的一些基础知识,了解了苏联国内的一些现实情况。为了巩固思想改造的成果,战俘们还在劳改营里创办了《日文报》,交流彼此的学习感悟和心得体会。此外,他们还在1947年末创办了《新生》板报,用16开的白纸写成文章贴在板上,供大家阅览。板报还登载一些小故事、笑话、谜语等,这些活动无疑调节了战俘们枯燥而繁重的劳役生活。

然而,事实上多数战俘政治学习的效果并不理想。首先,不少讲授者本身就是日本战俘,他们没有系统接受过马列主义理论教育,因而也就没什么这方面的理论素养,此前更没有讲授过马列主义理论,仅懂得点俄语、有些文化而已,如此就被安排讲授艰涩的马列主义理论课,效果自然大打折扣。现年70多岁的日本东村山市的退休教师益田实,当年是日本战俘之一,多年后他这样回忆当时的情形:“……我1米73的个儿,戴着深度近视眼镜,乍一看像是个知识分子,于是战俘民主委员会的一名委员对我说:‘从明天开始,给大家讲解这个。’这是一本我从来没见过的《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厚一公分左右,我只好天天开夜车阅读,然后给人讲解。幸好没有出丑就讲完了,当时可真是如履薄冰啊!”

其次,作为劳改所政治学习活动受众的日本战俘大多数人文化程度不高,这也影响了政治学习的效果。不少人都是刚入伍才一两年就沦为战俘了,年纪还不到20岁,只有小学或初中文化,有些干脆就没上过学,整体文化水平不高,接受马列主义理论显然比较吃力。中国末代皇帝、后来成为日本人傀儡的溥仪在押苏联期间也曾参加过苏联劳改营当局安排的这种政治学习,他在《我的前半生》一书中回忆了自己当时的感受:“为了我们学习,收容所当局发给了我们一些中文书籍,并且有一个时期,叫我的弟弟和妹夫给大家照着本子讲《列宁主义问题》和《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讲的人莫名其妙,听的人也糊里糊涂。我自己心里只是纳闷,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学习’这两个字,那时对我说起来,还不如青椒、西红柿现实一些。每次学习,我坐在讲桌旁边一个特殊的座位上,总是一边听‘教员’结结巴巴地讲我不懂而且也不想懂的‘孟什维克’、‘国家杜马’,一边胡思乱想:‘如果能住在莫斯科,或者伦敦,这些珠宝首饰够我用几年?’‘苏联人不吃茄子,这回收下的茄子,怎么个吃法?’……不过,我还能装出很像用心听的样子,可有的人就不同了,他们索性打起鼾来。”具有相当文化素养的溥仪尚且听得如此“糊里糊涂”,那些没什么文化的日本战俘听课的效果便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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