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也免不了常有起尸发作,也常有人遇上起尸。例一,安多县司马乡文书扎多(此人过来是匪徒),有一年他骑马挂刀前往那曲东南部的那仓部落(今尼玛县辖)抢马。他抢得一匹好马后,一骑一牵急急踏上返程,延续跑了几个昼夜后的一天黄昏,在一个空阔无人的中央上马,用多热(藏北牧人语,意为拴马用的长绳)将两匹马同拴在一根小桩上,本人盘腿坐在桩边生火烧茶(这是一切匪徒的习气),本想在夜幕的掩护下让马吃点草,本人也填一下饿扁了的肚子,不料两匹饥肠辘辘的马竟不吃草,只顾惊慌地朝他面前看着,鼻孔中连发吼声。扎多不解地向后一看,离他只要几步远的中央,站立着一具赤身僵尸,犹如一头欲扑的野兽盯着本人,左腿上还系着一根毛绳,终究拴在哪里,他压根儿没有看到,或许因事先极度紧张的缘故吧。
扎多不顾一切地翻身下马,拼命逃跑。在朦胧的月光下他明晰地看到起尸曾经追下去了。大约跑出五公里处,有个小山包,十来户牧民寓居山下。身为匪徒的扎多自然不能让人发现,故绕山而上,到山顶躲藏起来,他的心还在“扑扑”乱跳。大约过了一刻钟后,听到山下牧村里人喊犬叫连成一片,他心里明白是起尸进村了。他骑下马背飞也似的逃回家乡去了。那些既无住房也无矮门预防的帐篷牧村遭到起尸袭击,结局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