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人向上级引荐陆东升官，上级一听他的名字，就说：“陆东啊，晓得晓得，是不是苏州那位在犯人脸上打草稿的?”
关于脸，还有一个挺有名的寓言。这个寓言的原创是唐朝人顾况。《唐语林》说，顾况这个人总是和同事闹别扭。有一次和指导吵完架，气哼哼地讲：“我做梦梦见嘴和鼻子争功，嘴说：‘我议论古今是非，你个鼻子不出声，为啥在我之上?’鼻子说：‘咋了?饮食非我不能辨!’眼睛对鼻子说：‘我近能看毫端，远能看天际，唯我当先，必须在更上面。’接着问眉毛：‘你有啥用啊，还在我上面?’眉毛道：‘怎么了?我是没用，就好比主人养的宾客。可没有宾客，就不表现实力，没有眉毛，以何面目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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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况说这话，是挤对那些高高在上的、毫无用途的家伙，跟眉毛一样，纯属撑门面。有个群口相声叫《五官争功》，最早的出处，也许就是这个。
还好，顾况一番话让指导觉得有道理，对他又好起来了。
唐玄宗时期，有一位安西衙将刘文树，口才极佳，特别擅长奏对，唐玄宗挺喜欢他。就一样，刘文树长了一脸黄毛胡子，特别像猴子。唐玄宗呢，还就老拿这事儿挤对他。唐书《开元传信记》说，有一次刘文树又要见皇帝了，事先唐玄宗叫来身边的谐谑高手黄幡绰，叮嘱道：“明天见了刘文树，你给我好好奚落他。”刘文树早晓得皇帝憋着坏呢，也找到黄幡绰，送了他好多礼物：“最烦别人叫我猴子了。你明天再怎么说，也别说我像猴子哈。”
